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儿时的怀旧招牌菜—菜泡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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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小时候家里经常吃泡饭,原因是父母都是双职工,早晨没时间拾掇早点于是晚饭多烧一点,早晨用开水一泡,合着酱瓜乳腐,哗啦哗啦扒上几口然后背着书包上学去。当然遇到心情好,也会把吃泡饭这件事做得道地点,如把剩饭加上自来水,煮沸吃,这样的煮泡饭会松软热呼。

  通常这需要早点起床,然后我们姐弟分工,姐姐负责烧泡饭,我则上街到大饼摊头排队买油条。油条很便宜,4分钱一根,但我们每人只能吃半根,并不是吃不了那油腻玩意,而是吃不起,为此我还有几分得意:大杂院里的生活几乎是透明的,邻居老赵家姐弟4个,他们吃油条的频率远没有我家高,而且更寒酸,一根油条四个孩子分,每人摊上一分钱,只有我们消费水平的一半。所以我们这些“淘气包”,背地里给赵家姐弟起了“一分钱”的雅号。不知是哪个头脑灵活的“捣蛋鬼”发明,看到赵家姐弟就大声唱起“我在马路边,拾到一分钱,把它交到警察叔叔手里边,叔叔笑开颜,对我把头点,我高兴地说了声,叔叔再见!”后来逐步演化成歌舞表演,临结尾“叔叔再见”时来个并腿立正敬礼,有时把赵家姐弟惹急了还会发生“争斗”。现在想来好无聊,两分钱笑一分钱,不就是再版“五十步笑百步”吗。

  当然那时吃泡饭还有最高境界,就是吃咸肉菜泡饭,隔壁浦东阿婆把它叫做“咸酸泡饭”。小时候遇到改善生活吃咸肉菜饭时,总把锅子烧得满满的,这样早晨就可以吃上品泡饭了。

  这些年来家境收入好了,很少吃泡饭,倒不是像社会上有些人甩派头,“阿拉从来不吃剩菜剩饭的”,好像很有身价,而是吃怕了,吃伤了。前些年看到某报副刊上登了一篇所谓海外游子的文章,说的是在美国如何思念祖国,思念儿时的泡饭,荣归故里在家中吃的第一顿早饭,就是要求老娘给他烧顿泡饭,最好是咸肉菜泡饭。

  不知什么时候,老杨也发起嗲来,就喜欢吃鲜肉菜泡饭。当然老婆是“没有空”给我做的,自己是更不会做。

  于是上饭店经常叫一碗菜泡饭,一边看着报纸,一边吃,6元钱吃得老适意。多次下来吃出精了:饭粒干、菜叶黄是隔夜的,松软碧绿是现烧的,温度低是微波炉里转出来的。虽然现在卖菜泡饭的店家不少,但比较对胃口的是“避风塘”的,它不是简单将菜泡饭兑上开水烧,而且碗里的咸肉也比较多,颗粒大,不像有些面馆偷工减料,把肉糜当咸肉。

  现在想想人老了容易怀旧,尽管自己迈过半百,却很喜欢老同事称呼“小杨”,这大概就是恋旧情结。在恋旧情绪的鼓励下,我斗胆在这呼吁一下,希望店家发扬当年的“沪粹”,花些精力研究一下菜泡饭的制作。吃不起澳龙泡饭,但放点诸如大闸蟹、虾米之类的鲜头,增加几只角子(几元钱),阿拉这些老吃客还是能够承受的。